空氣中彌漫著的火藥味兒瞬間被寂靜取代，伏羲的視線此刻已經牢牢得盯住早就無話辯解的若曉身上，看到的是她怨恨的神情。

“那個身影是你，我說的沒錯吧？”他走近她，冰冷的語氣直指她的回憶。

“我還能說什麽，除了不甘我真的別無選擇，我恨她，是她讓我墮落在這個凡間，是她再次否定了我的愛情，也是她在這個世界否決了我的能力，我恨她！”若曉的嘴角泛著無情的微笑，漸漸得顯得有些歇斯底裏。

伏羲一擰眉頭，難道她知道自己是杖靈了？再看葵真傻傻地站在原地聽得莫名其妙的模樣，於是他一揮手，將她弄暈在一旁，接著擡她到另一張病床上。

回頭的時候，若曉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他，眼裏的深情顯而易見。

“這麽說，你想起來自己以前的身份了？”他直奔自己心中的疑問。

“呵呵，想起來又如何，我區區一個杖靈，除了為自己的主人賣命，還賤得一文不值，你們又何曾想過我的感受？”若曉神情恍惚，一步一步走向希希的床沿，“如今她不再是女媧了，我本以為自己獲得了自由，可以回到聖靈法杖發揮自如，可是你知道嗎，法杖無法容得下我，除了女媧，誰都無法驅使法杖，我才是杖靈，憑什麽她那麽對待我？！”

伏羲訝異，她居然拿到了聖靈法杖，這麽說現在法杖也在她手裏……

“杖靈，既然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，也從魔神那裏獲得法杖，更明知華女希已經不再是女媧，你為何還要加害於她？你這麽做又如何讓自己重回法杖之中？”他不解地問道。

“為了你，一切都是為了你！”若曉突然失去理智般撲進他的懷裏，“你為什麽還要對她一個魔百般維護，你可知在魔神那裏，我用自己做了一個交換，只為求得你平安脫困，你想過我的處境了嗎？”

什麽？！

伏羲震驚，杖靈本是法杖生成的，如今卻為了他出賣自己的靈魂，也就是說……

“你瘋了？你怎麽能跟魔神做這種買賣？”

“我已經一無所有了，主人也不在了，剩下一個空蕩蕩的靈魂也賣給了惡魔，我不過是看不下去，為什麽她明明不是人了，也不是什麽女媧了，為什麽你們還是對她那麽好，我真的不甘心……真的好恨她……”

怨念早已充斥著若曉的周身，讓她身不如死，看著眼前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希希，巴不得她永遠都起不了身。

“師父，人都被我打發走了，希希她沒……”剛走進無菌病房，如風就看到了令自己心悸的一幕，若曉正緊緊抱著伏羲的腰間，痛哭流淚。

伏羲連忙推開若曉，不自然地說道：“我會救醒她的，好了，你也別難過了，去看看葵真怎麽樣了吧。”

如風膛目結舌了半天，才反應過來，“曉曉，你怎麽了？怎麽哭得這麽傷心？”

“我……”若曉的目光撲所迷離，隨後連忙解釋道：“希希有可能醒不來了，所以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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